律师不像律师是因为法官不像法官

著名刑法学家陈兴良教授说"死磕派律师不像律师"，但陈教授同时还说"律师不像律师是因为法官不像法官"，陈兴良教授作为"法律圈"大佬，双方之师，"各打三十大板"的批评双方心不服也得口服，但这样的批评显然对于解决法官与律师、权力与权利的冲突并无裨益。


文/法语如斯（fayurusi）郭敬波

一条破裤子已经在网上热了好几天了，虽然笔者也喜欢追着热点事件撰文抢眼球，但对这件事还是一直保持沉默。法官与律师，大家同出一师门，在同一个"法律圈"混日子，低头不见抬头见，有职业之别，无山头之分。事件发生后，有人替律师抱不平，有人为法院鼓与呼，搞得不亦乐乎。

一条破裤子真的能争出个是非曲直吗？兄弟阋墙，只会让圈外人看笑话——"贵圈真乱！"看看那些微信文章的标题：《这届律师的裤子质量不行》、《被扯破裤子的律师，不做演员太可惜》……社会舆论如同一只老虎，自被放出笼的那一刻起，谁都无法控制。一个衣着不整的照片被网上疯转，品头评足，这真的是好的维权方式（那照片我这里就不上了）？

从对撕裤子，到对撕文章，站队对撕，撕来撕去，露出的并非只是律师不该露出的身体，而是"法律圈"职业共同体的罅隙，还有当今社会"权力"与"权利"的矛盾冲突。蒋勇律师在一次中国政法大学毕业典礼上以《到处都是我们的人》致辞，倡导建立法律职业共同体，而事实上，踏出校门，非但是同学的分道扬镳，观念也会各奔东西。


法官与律师这样掰腕子，让人看笑话呀

再相见时，你在审判台上，我在审判台下;你站在原告一方，我站在被告一方，屁股决定脑袋是这个社会不变的公理。法官的判断权是宪法和法律赋予的 "权力"，而律师的代理权是受当事人委托的"权利"。这条裤子与其说是法警撕破的，不如说是"权力"与"权利"两者对撕给撕破的。

在"权力"与"权利"对撕的过程中，谁都难保擦枪走火，比如近期发生的雷洋事件，事实上也是"两权"对撕的结果，警察认为我有例行调查的权力，雷洋认为其有人身权利，互不相让于是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。如果非要给本事件分个谁对谁错，那就要厘清"权力"与"权利"的边界，当事律师有没有权利在立案过程中录像。

对此，2014年最高人民法院出台的《关于依法维护人民法院申诉信访秩序的意见》已经作出明确规定，不允许。仅从这一起因上来说，笔者还是觉得律师在当时不够理性与克制。我们经常说"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"，而事实上权利同样要被关进"制度的笼子"，只有不超越法律的雷池，才能称之为"合法权利"。


握握手吧，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师兄弟

我们不但要警惕"权力"跋扈侵犯公民的合法权利，也要警惕"权利"越界不受任何权力的控制。毋庸置疑法警在当时有权力要求当事律师出示手机接受检查，尽管当事律师可能并没有违反相关规定，没有录音录像，配合检查仍然是作为一个法律人应当懂和应该尽的法律义务。

前段时间，学界曾有一场关于"死磕派律师"的讨论，著名刑法学家陈兴良教授说"死磕派律师不像律师"，但陈教授同时还说"律师不像律师是因为法官不像法官"，陈兴良教授作为"法律圈"大佬，双方之师，"各打三十大板"的批评双方心不服也得口服，但这样的批评显然对于解决法官与律师、权力与权利的冲突并无裨益。

厘清"权力"与"权利"的边界，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。不但要看谁的裤子被撕破，更要搞清谁不守规矩越过了边界。否则，"权力"与"权利"还会继续进行遇强则弱、遇弱则强的拉锯战，或者如本起事件一样互不相让地攻讦与对撕，结果无非是权力的公信力受到质疑，权利被撕得体无完裤。

双方都应当共同努力，修补这条"破裤子"，修补法官与律师、权力与权利之间的关系，让"法律圈"成为行为理性、社会和谐的楷模，而不是如当下在庭上死磕、庭下对撕。抛开个案利益，别忘了法官和律师是同一条战线上的战友、是同出法门的师兄弟，双方共同维护着社会的公平正义。学法网微信号（xuefa5）法律人必备！

对   要实现法官和律师岗位的自由流动  打破体制

法。。呵呵呵